中国新诗向何处去
——读诗琐思
文/陆振声
自小养成了读诗习惯,几乎古今中外的诗都爱读,从李白、杜甫到普希金、贝多菲,一直到中国现代诗歌大师郭沫若、臧克家、贺敬之、艾青、袁鹰、郭小川、李瑛、袁水拍、柯岩等一批名家。既有信手翻阅的,也有专著赏阅的。自改革开放以来,诗坛新人新诗,层出不穷,也广泛浏览。由于读诗庞杂,谈不上专注研究,仅是杂念丛生,时有所感。下边所涉及的话题,是中国新诗向何处去?不针对任何文艺刊物,也不针对任何个人。意在与诗坛朋友们商榷切磋,为的是抛砖引玉。
一
造物主给人一张嘴巴,其功能是吃饭、说话、咳嗽、吐痰以及骂人等。我们的文学鼻祖、骚客雅士创造了诗歌这一文学品种,其功能除了阅读、欣赏,给人以美感和艺术享受外,难道就不可以讽刺、骂人,以发泄爱恨情仇么?自上世纪初新文化运动以来,现代诗获得了长足发展,涌现了臧克家、袁鹰、郭沫若、袁水拍、艾青、徐志摩那样的大家,出现过臧克家《有的人》、赵朴初《哭三尼》、贺敬之《雷锋之歌》等等震撼人心的诗作。即使在“四人帮”肆虐中国大地的文学萧条年代,也出现过《天安门诗抄》一类惊天地、泣鬼神的作品。然而,自进入市场经济以来,我国诗坛似乎陷入了怪圈,全国绝大多数文学刊物发表的诗歌,相当一部分都属于歌功颂德的赞美诗,其余大多是无病呻吟之类的东西,而气壮山河、震撼人心的新诗则少得可怜。
当今,我国市场经济路子越走越宽,而诗歌路子却越走越窄。人们普遍期待着,诗歌能深刻反映人民群众的真情实感,能反映普通百姓喜怒哀乐。若能发扬当年革命时期“号角”、“战鼓”般的作用,为深化改革和反腐倡廉助威呐喊,那才更符合时代要求。
真想跟文学期刊以及诗刊编辑们呼吁:你们能否给讽刺诗、反腐诗、哲理诗以及政治抒情诗一席之地呢?须知,这是时代之需,形势所迫。只有让诗人直抒胸臆,才能真切地反映广大人民群众的呼声!
新诗理应跟时代脉膊合拍,绝不可以“躲进小楼成一统”,或孤芳自赏,或洁身自好,或自暴自弃,全然忘却社会责任。诗言志,诗言情,是汉诗经久不衰的优良传统。当今新诗励志篇不多,抒发真情者亦很贫乏。这值得诗友们深思和补课。“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诗人作为一员“灵魂匹夫”,肩头之责沉重。倘若,当代诗歌能针对时弊——官场腐败、社会歪风,创作出一批关乎民生的新诗,这肯定会引起广大读者的兴趣乃至共鸣,进而让诗歌在民意民心中获得新生。我们时代的优秀前辈诗人们,在这方面作出过楷模,故读者难以忘却他们。我们这一代没有理由背弃他们,应继续发挥新诗的“投枪”、“匕首”作用。
纵观当今诗坛,大量诗作不是风花雪月,就是雾里看花,不知到底表述的什么。真正令人怦然心动,能起到振聋发聩效能的作品,几乎是风毛麟角。许多新诗距现实太远,总给人恍若隔世之感。这与我国的诗歌文明古国称谓很不相称。当今官场上、社会上出现的各种丑陋现象,诗人们似乎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无动于衷。仿佛诗歌领域就是花好月圆的太平世界,而反映不出一丁点儿污泥浊水及其邪恶浪花。难道诗坛是一潭纯净水,是一片真空地带,跟整个社会绝缘了么?难道当今诗人已退化成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公子哥了么?
二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朦胧诗铺天盖地地占据了我国新诗大半壁江山。诚然,朦胧诗自有其朦胧美,就像看云、看雨、看雾一般,尽管说不出所以然,却给人一种美感,故获得过相当一批人的青睐。欣赏含蓄美能满足人们的心理需求。然而,朦胧诗毕竟只是一朵花而已,倘若光有这一朵花,即便是盛开的牡丹,整个诗苑也显得美中不足。万紫千红才是春。只有实现新诗多元化格局,才能满足人民群众多层面、多兴趣的阅读欣赏需求。中央电视台举办的“青歌赛”,就是新时代歌曲发展多元化的典范,比赛分为民族唱法、通俗唱法、美声唱法和原生态唱法,曾受到亿万民众好评。当今新诗和新歌相比,显得逊色多了。新诗不如新歌,主要表现在形式单调,内容浮浅,意境欠佳。我们可从“青歌赛”中受到启迪,让新诗形式多样、生动活泼起来。诸如咏景诗、咏物诗、讽刺诗、童话诗、寓言诗、荒诞诗、科学诗、打油诗等等,可以应有尽有。唯独如此,才称得上百花齐放,满园春色。
在唐诗宋词里,虽也读到过一些朦胧美、含蓄美的诗篇,但千古不衰、百读不厌的一些佳作名篇,仍是爱憎分明、除恶扬善的作品。请看杜甫的名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还有那首李绅的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诗中没有一丁点儿朦胧和晦涩的意味。《茅屋为秋风所破歌》一诗更是如此,杜甫直白地讴歌贫苦劳动大众无房屋破之痛,其反映民生、为民请命的诗人情怀多么感人!看来,从古诗词中吸取营养,注重诗语通俗化,或许可独辟蹊径,繁荣当代新诗。
当今诗坛,乱象丛生,充塞着大批自我陶醉,孤芳自赏,无关痛痒的诗作,甚至多少沾染了一些病态。诗在形态上,情感上朦胧一些,尚且可以理解,但在思想、道德上,也那么朦胧,那般掩饰,这就让人难以恭维赞许了!有些诗友与敝人交流时,曾一针见血地说,此类朦胧实质上是思想倾向的暧昧,精神境界的颓废。如在观念上闪烁其词,赞成什么,反对什么,没有个定性,读起来晦涩难懂,轻则表明诗人人格扭曲,重则意味着是非不分。这种见解似乎有些偏激,但也值得诗歌界洗耳恭听,进而反思一番。须知现代诗毕竟是写给现代人看的,若一味追求高深莫测,结果必定是南辕北辙,恍若隔世,既失去现代气息,又失去大批读者。
每当读到别别扭扭、似读非懂的诗句时,我常会突发奇想,感慨起来:诗歌啊,可否换一种写法?比如借鉴相声、小品、杂文的表达方式,穿插一点诙谐和幽默,增加一点抨击力度,将羞羞答答的盖头掀掉,让读者真正领略到你的零距离之美!笔者认为歌坛上通俗歌曲之所以经久不衰,畅行无阻,以至风靡全球,其重要原因之一,就是因为它易懂易唱,且在音律上朗朗上口。为什么我国诗坛上就不能涌现一大批“通俗诗歌”呢?倘若,我国诗坛老将新手们,一起努力遏制诗歌的贵族化、边缘化倾向,尝试一下通俗化写作模式,让新诗这枝独特的“郁金香”走出闺阁,走近读者,让汉诗返朴归真,以“下里巴人”和“阳春白雪”两种姿态分头步入百姓人家,贴心于民众,这或许是我国新诗走出低迷的最好出路。人们有理由期待,新诗和新歌(即通俗歌曲)同步繁荣,赢得亿万民众的拥抱和亲吻!
三
记得读小学时,老师总是声情并茂地引导我们读诗。那一字一顿、咬文嚼字的神情,至今仍记忆犹新。对诗歌表现形式的最初印象,它是一种整齐排列的汉文字组合,除了句式分行分节外,句子末尾还得押韵。在遣词造句方面还得追求词语精炼及整个意境优美。自从阅读了上世纪六十年代出版的《朗诵诗选》(作家出版社出版年2月版),特别是参与过各种朗诵会以后,我还强烈地意识到,诗作为一种文学载体,在古代没发明标点符号之前,不用标点分行排列,还情有可原;但发展到现代,许多新诗竟将标点符号视作包袱摔到一边,真令人费解。诗歌脱离标点符号,肯定是一种倒退。没有标点,很难理解原创诗味及其情感意境。须知,标点符号绝非诗歌附属品和点缀品,它是诗句排列的一个重要构成部分。标点在诗行中如何运用,恰当地体现了诗作者语气、情绪和节奏,直接表述了喜怒哀乐。尤其是惊叹号和问号运用失当,即可能将诗意弄颠倒了。相反,若标点符号运用得好,读者可心领神会全诗意境,朗诵起来抑扬顿挫,酣畅流利,铿锵有力,余音袅袅。尤其是朗诵诗,标点会给表演者提供挥洒有度的表达发挥空间,往往能起到让观众怦然心动,甚至落泪的艺术效果。仅从这一点考虑,我们决不可忽视标点在诗歌创作中的运用。
现引用一则坊间笑话,亦可旁证现代诗抛弃标点使用,曾带来误人子弟的严重后果。一名小学生翻看一本刊物,看到很多诗篇均不用标点,便噘起小嘴询问妈妈:“我们小朋友做作文,每当词句后边忘了用标点,老师就要纠正,还要扣分,说不符合语法要求呀!为什么现在叔叔、阿姨们,写诗都不用标点了呀?”孩子妈只好搪塞道:“大人们也有不守规矩的,乖孩子可别模仿噢!”这段笑话足以让我们受到启示,进而扪心自问:难道我们写诗的竟可倒退至小学生都不如的水准么?
值得庆幸的是,诗坛上的不同声音依然存在。最近看到武汉的《心潮诗词》,令人耳目一新。该刊征稿时竟公开声明:“本刊不发表无标点诗作”。同时还明确指出“写诗不打标点符号,其目的大概只有一个:不让读者读懂他的诗。”这种倡导诗歌标点的鲜明态度,不知各地诗刊编辑及其诗友们会不会认同和响应?如无动于衷,则可视为一种诗坛悲哀。
近期,我国报刊杂志上刊登的诗作,在外形结构表达方式上发生了重大变异。相当多新诗不像诗,在句式排列上乱七八糟,简直就是“四不像”,连散文也不如,更别奢谈什么汉诗风味了。诗在句式上不讲究格律、韵律,这倒也罢了。居然有的诗句一行仅一个字、一个词,有的一行末尾还添枝加叶上一个虚词,简直是匪夷所思的累赘。曾有人评价这种做法是浪费纸张,也有人指责这是故弄玄虚。总之,这类诗有点儿不伦不类,放荡不羁。它给人印象不再像路旁整齐排列,生机盎然的梧桐树,而如一堆横七竖八、长短不一蜕了皮的烂木头段儿,很难从中寻觅什么美感。有一位诗友将这种胡乱排列的诗,比喻成“疙瘩诗”,这更是一种幽默。此类疙里疙瘩的所谓新潮诗歌,终因其外观不雅,缺乏古典美和现代美,不符合中国大多数人阅读欣赏习惯,亦与汉诗传统格格不入,迟早会被时代抛弃。这是一个大概率趋势。很多诗歌爱好者向笔者反映,现在读诗不再是一种艺术享受,总是感到很纳闷,很吃力。正由于广大读者难以接受,人们渐渐疏远新诗,甚至不屑一顾,空前冷漠。这应引起我国诗歌界高度重视。
以笔者之见,无论是古体诗还是现代诗,都应具有仪仗队那种整齐划一、步调一致的美感及其韵味。假如,队形胡乱编排,任意穿插,其间又听不到军乐队伴奏及其铿锵的脚步声,那仪仗队表演怎能吸引亿万人的眼球?现代诗在句式排列方面,和军乐队及大型团体操表演存有异曲同工之妙。若句式胡乱编排,七零八落,那现代诗只能是渐行渐远,最终只能是远离广大读者眼球,唯留下“距离美”的感叹!
四
当本文写到此处,不得不对当今现代诗存在的问题,进行一番梳理,剖析一下其主要“病因”。经与部分诗友商讨,基本形成了一致意见。一是认为深受社会腐败风气影响,致使当今诗坛净土所剩无几,诗歌圣洁渐渐为庸俗习气所取代,贪官纷纷装斯文,出诗集,高官进京跑奖等丑恶现象,便是明证。二是认为相当一批诗作者对汉诗传统缺失敬畏之心,而一味地盲从洋诗,加之创作态度浮躁,随心所欲,信手拈来。三是认为当今人性严重扭曲,既缺乏对真善美的崇尚,又缺乏对假丑恶的摈弃,以至在诗歌领域搞小圈子,搞近亲繁殖,自然精品出笼,难乎其难。四是认为价值观倾斜,拜金主义泛滥,诗坛深受其害。谁出钱,谁评奖;谁出钱,谁拿奖。这一潜规则横行无阻。仿佛诗眼就是钱眼。至于某些文艺刊物被某些企业“包养”,演变为变相广告杂志,这更是当今诗坛的悲哀。后果再无需笔者赘述。
中国现代诗兴起至今,不过百年历史,现存若干弊端不足为怪。只要当代诗人齐心协力,积极进取探索,大胆实践创新,一定会迎来新诗新纪元。现针对新诗现状,提出如下一些建设性、改进性意见。这些“土处方”或是一孔之见,仅供当今诗坛文友们参考。
第一,新诗作为一种文学形式,即便降格到纯娱乐、纯欣赏的底线,也应规范一下“游戏规则”,或曰规矩。因为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当然,文字上如何表达和描写,作者自有广阔空间,但沿袭多年的分行分节,整齐排列,力求既有节奏感又有韵味等项要素,恐怕是诗作者都应遵守的。故意违规闯“红灯”,总不能算好诗歌,好品行。若新诗采用阶梯式、长短句排列,也未尝不可。但应注意到诗句押韵,词语优美,意境深邃,读起来朗朗上口。总之,新诗决不可全然离经叛道,不顾中国老百姓阅读欣赏习惯和心理承受能力。
第二,新诗应当立意新颖,给人以联想、震撼和美感。诗和任何文学体裁一样,总得有一个好的主题思想。形象地说,即诗魂。目前,很多新诗谈不上立意,只凭一些零散的意象,甚至是乱象,就拼凑出一些乱七八糟的诗句,让读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根本领略不到什么美感,更产生不了什么共鸣。现在很多诗作写得玄之又玄,叫人看不懂,甚至叫人生厌、作呕。更叫人捧腹一笑的是,某些所谓名家竟针对读者质疑看不懂他的诗作,不是谦恭地加以解释,而是大言不惭地说什么,你若读不懂,那你的孙子会读懂的。这就将诗人和读者对立起来。仿佛他不是现代人,而是外星人;仿佛当代诗人只能跟未来人产生心灵感应似的,作为诗人如此孤傲,公然跟文艺界倡导的“三贴近”背道而驰,真叫人啼笑皆非。尽管有人吹捧,亦有人追风,但敝人不敢恭维,更不会举手投降。
第三,中国新诗乃属汉诗体系,这就应当注重汉文化的传承及其表述方式,一味地让新诗欧化或泥古都没有出路。尤其是全盘欧化不足取。这会失去汉诗传统韵味和光泽,同时也会失去大批崇尚或热爱汉诗的读者。当年,毛泽东给臧克家写信时,曾提倡新诗向民歌学习和借鉴。笔者除赞成这一主张外,还提议向当代流行歌曲学习看齐。流行歌曲相当数量属民歌风格。之所以畅行不衰,深受民众欢迎,除了旋律优美,表演尤佳外,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歌词口语化、通俗化、形象化,同时抒发了真情实感,释放了诗情画意。许多歌词本身就是一首好诗。比如,《说句心里话》、《咱当兵的人》、《十五的月亮》、《小白杨》、《在希望的田野上》、《雨花石》、《呼伦贝尔大草原》等等,其歌词充满诗意。诗和歌本是一对孪生姐妹。当今新诗为何不如流行歌曲繁荣昌盛呢?这很值得我们深思!倘若,当代新诗仍继续我行我素,唯我独尊,孤芳自赏,总是自我感觉良好,排斥传统和创新相融合的创作尝试,那当今新诗就很难走出“边缘化”的尴尬境界,甚至会背离民众越来越远,最终误入越来越“小众化”的歧途,愧对广大读者,愧对诗歌前辈,愧对当今时代。
第四,提议我国新诗主管部门、诗歌学术研究机构、各类文艺期刊,尤其是诗刊,在围绕新诗发展方向上做点儿硬“功课”,对新诗创作进行规范化引导。比如,在各级政府和文艺团体支持下,除组织各种专题诗歌征文大赛外,可进行中国特色新诗体的各类民意问卷调查;可以跟央视、各地电视台合作,组织一定规模的赛诗会、朗诵会,以及新诗佳作鉴赏研讨会,让特约嘉宾和新诗爱好者参与点评;还可组织诗作者和读者面对面的诗歌恳谈会。唯有如此践行,才能让新诗和民众亲密接触,扩大新诗影响,避免良莠不分;同时亦可深入了解广大读者口味和需求,进而吸引各个阶层的诗歌爱好者踊跃参与,为中国新诗深入人心推波助澜,进而夯实基础,以利于健康发展。除此,还应倡导和组织对那些不伦不类、偏离汉诗轨道的作品,进行必要而又适度的文艺批评,直至文艺刊物向其亮红灯。
中国新诗应向何处去?这是我国诗坛及亿万读者普遍关心的话题。为了我国现代诗振兴的千秋功业,让我们跟广大新老诗友们一起,携手探索,开拓践行!
作者简介:
陆振声,原籍江苏扬州,笔名陆岷、碧洲等,曾长期担任《江苏工人报》记者站站长,现为江苏省作协会员,世界华人音乐家协会会员,《当代词人》签约作家。自从军期间改行从事新闻工作以来,一直酷爱诗歌创作。大量诗作散见于《新民晚报》、《解放日报》、《文汇报》、《人民海军》、《解放军报》、《新华日报》、《金陵晚报》、《江苏工人报》、《南方日报》以及《少年科学》、《少年文艺》、《东方少年》、《上海诗人》、《心潮诗词》、《绿风》、《扬子江诗刊》等全国各地数十家报刊。近几年来尝试歌词创作,已陆续在《词刊》、《当代词人》、《歌词作家》等媒体发表一大批歌词,其中两首分获国家有关部门颁发的金银奖。近期出版了独具特色的讽刺诗集《刺玫瑰》,前期著作有散文集《春风十里扬州路》、《砚池倒影》等,其业迹入选年香港版《世界名人录》辞书。
主办单位:《芙蓉国文汇》《品诗》
协办单位:《青年文艺周刊》
主编:陈智鹏(萧逸帆)
副主编:应永凤凰座
编辑:安瑞刚王建雄胡水根香雪兰
《芙蓉国文汇》第四卷征稿
投稿邮箱:xingshiyuek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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