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说
着一袭淡绿的薄纱,染一身典雅的芳菲,从清新婉约的风韵中走来,唱响了春天的心事……四月,却是这个季节里最精致的日子!这时候,海棠已是满树盛装,妖娆着整个四月。想,此刻我们已经被怡人的四月感染了。孙梦成诗曰:“海棠一开,便摇响了整个春天。我站在海棠树下,悉数生命的繁华似锦。”本期“名人堂”栏目,推送的就是中国作协会员孙梦成的散文《满树海棠》,从中我们应该读懂:春天的成长,沉淀为一份深深的情愫,然后把所有浪漫与飞扬,转化为岁月的成熟和厚重。人生就是这样,当我们看惯了花开花落、似水年华的时候,所有的荣华富贵,都会归于平淡,而我们是否尝到了人间的真味?目录
孙梦成:满树海棠
穆继文:圈说
刘庆国:老屋
刘春燕:新兵趣事
李智勇:十八搂粗的响杨树
孟庆忠:意象滦河(朗诵诗)
石卫敏:写春四首
名人堂
满树海棠
◎孙梦成
近来清晨散步,总见路边海棠盛开。站在海棠树下,心情像花一样清爽。这个季节真好,天朗气清,惠风和畅,远处烟柳漠漠,脚下芳草茵茵。一切都是那么鲜活、生动、蓬勃、葱茏。我作为一个大男人,不是一个很喜欢花花草草的人,却莫名地喜欢海棠,喜欢这位春天里圣洁而热烈的使者。
三月海棠,阳春花语。我觉得,最能代表这明媚春色的,就是海棠。无论是一丛鲜红、半树淡粉、数枝洁白,无不彰显着生命的活力。曾经看到一本书上介绍海棠花的花语是:“温和、美丽、快乐”,而每天早晨和海棠约会,确实是人生一大快事。
在我住的曹妃甸通北小区东边的大通路两旁,恰恰是海棠树林立。海棠树是先开花、后长叶。我亲眼看到每棵树上的海棠,从含苞欲放,到昂首盛开,就是那么几天。每颗树上的花都开得密密的,像幼儿园里一群喧闹的孩子,吵闹着拥挤在每一个枝头。我喜欢一片片胭脂般的粉红,喜欢一朵朵冬雪般的洁白,更喜欢那玫瑰样的娇羞。微风吹过,花瓣轻轻地摇曳,宛如无数只快乐的蝴蝶在翩翩起舞,仿佛在欢迎着人们的到来。“海棠一开,便摇响了整个春天。我站在海棠树下,悉数生命的繁华似锦。”这是我自己写的一首小诗,或许能够表达我的感受。
据说,周恩来总理也很喜欢海棠。我从小对总理的人品无限敬仰。或许是因为总理喜欢海棠,我也就跟着喜欢。每年春天,走近海棠,总是百看不厌。海棠花朵状如散开的珍珠,每一朵都不那么起眼,但每一朵都那么美丽,粉红的花瓣裹着淡色的花蕊,软软的,嫩嫩的,就像婴儿的皮肤,惹人喜爱。它们一朵挨着一朵,温温和和的像一家人一样亲密。小小的海棠花虽然没有牡丹的荣华富贵,百合的高贵典雅,更没有玫瑰的香气袭人,但是在这姹紫嫣红的春天,它们都在努力地绽放着自己的美丽。
在古人的典籍里,描写海棠花的诗句也很多:“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这是苏轼的《海棠》;“嫣然一笑竹篱间,桃李漫山总粗俗”,这又是苏轼在另一首词中对海棠的描摹;“春似酒杯浓,醉得海棠无力”,这是宋代周紫芝的《好事近》;“海棠不惜胭脂色,独立蒙蒙细雨中”,宋词人陈与义在《春寒》中如是写道;“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李清照的《如梦令》似乎又在耳边回响;“海棠开后春谁主,日日催花雨”,宋代李弥逊的一首《虞美人》,把海棠写的如此富于灵性;“枝间新绿一重重,小蕾深藏数点红”“爱惜芳心莫轻吐,且教桃李闹春风”,金代元好问《同儿辈赋未开海棠二首》,又用写意的方法,为我们把海棠的美丽定格......我在记忆中检索,发现对海棠的赞美一直能绵延千年。
然而,就在今晨,我发现一树海棠在盛开之后,开始花落如雨,阵风吹过,花瓣纷纷扬扬。我站在海棠前,伫立良久,看着海棠飘落,不禁有些伤感。看来,再浓重的美丽,再盛大的绽放,再纯洁的嫣然,也都有生命的花期。繁华过后,便是花谢。虽说这是自然地周期,却叫人倍感青春的短暂。彷佛春天刚刚走来,就又匆匆而去。留给记忆里的灿烂,就是那么几天。少年时读《红楼梦》,看到黛玉葬花,还曾觉得有些可笑。可如今自己人到中年,特别是经历了生死闯关、荣辱沉浮之后,发现繁华落尽尽成空,就像这盛开的海棠,总有凋零的时刻。“落红非是无情物,落入春泥更护花”,这只是诗人另一个角度的思考。“伤春长怕花开早,更何况落红无数”,这才是爱花人一种细腻的感受。
我思索良久,想为海棠写一首古体诗,却只想出一句:“海棠花落总伤情”,下面的诗句竟然不忍去想。我随手把自己这一句诗贴在网上的“把酒论诗词”里,我的一个昔日的学生,也是我的一位小弟续道:“海棠花落总伤情,落在身前不敢行。也道青春终若此,繁华过后是飘零。”我觉得,他续的真好,深刻的表达出了我的感受。是啊,繁华过后是飘零,谁也躲不过这一规律。生命只是一个过程,大家都会有繁华,都会最终走向飘零。深深一想,更觉应当珍惜大好年华,趁着花开的时候,多为人间增添一份清醇和美丽、圣洁与崇高。纵然到生命飘零的时候,也能留给人们美好的回忆,并实现“落入春泥更护花”的新的轮回。
海棠满树,是生命的绽放;满树海棠,是青春的印象。我们终究会一天天老去,但繁花凋谢之时,也是碧叶满枝的日子。无论是否在花期,生命都应该有蓬勃的张力。
是的。就像海棠。
作者简介:孙梦成,年3月生人,河北省唐山市曹妃甸区曾家湾人,研究生学历,硕士学位。曾在中学任教多年,后在唐海县教育局、唐海县纪委工作,现供职于唐山市曹妃甸区委宣传部。工作之余,钟情翰墨,不懈笔耕,致力于文学创作,有作品散见于全国多家报刊,曾三次在全国文学大赛中获奖,出版过散文集《水乡清韵》《双龙河畔》、诗集《左古典右现代》,并与他人合作出版了长篇历史小说《大唐曹妃》。现为河北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中国民俗学会会员、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唐山市作家协会理事。小说坊
圈说
◎穆继文
星期六,小李要组织一个同学圈的饭局,约了大学同窗小王、小张、小赵、小胡还有大胡,携夫人一起聚聚。
他告诉参加饭局的哥们,下午3点在他家集合,只允许带老婆,孩子放丈母娘家,或爷爷家,先聊天,6点开吃。
小李小两口提前把孩子送姥姥家,准备了一上午,各类水果,蔬菜,鸡鸭鱼肉,海鲜等等,小李花了大血本了。
其实这顿饭局的主题是:小李晋升总经理助理,在几个有成就感的同学面前炫耀一下自己努力奋斗的成果。
大家下午2点多钟都到齐了,绿茶一杯,话匣子开始。
当记者的小胡话匣子先打开了:你们听朋友圈说了吗,男机器人和女机器人谈恋爱了,还生下小机器人了。
别瞎扯,铁疙瘩还有生理功能;小胡,同在一个报社做编辑工作的媳妇批评小胡。
“这算什么”,自主创业的小王媳妇说话了,她慢条斯理地讲:我朋友圈发一个帖子,一个姓黄的大款他爸爸,89岁了娶了一个19岁的农村小女生,还生了一个男孩。
与媳妇一起打拼的小王阻止媳妇道:什么呀,他一把大年纪,行吗?小王媳妇狠狠地说:人家有钱,总吃保健品,肯定比你强;小王两腮通红,无言以对。
讨论男女恋爱的话题有些升温。
还是大胡做护士的媳妇解了围:我朋友圈说,现在有钱的人干什么吗,花20多万元存干细胞,据说得了要命的病,可以让生命复活;怎么样,你家最有钱还不存一下干细胞;大家开始争论医疗问题。
公务员大胡转了话题:我朋友圈有一个朋友提出了一个问题,他问:出租司机最恨谁?
大家有些糊涂了,大胡神秘的继续说:有一位经常打出租车的朋友在圈里说,告诉你们就是设计滴滴软件的,他的突发奇想,挣了一大笔钱,现在比刘星大富豪还富有,可是出租车找活难了。
民营企业老板秘书小赵说:提起刘星先生,昨天朋友圈发的,他和一个首富的老婆当上了一个什么组织的领导,成员是都是一些富豪,你们说给一个酋长级别他们干吗。
众人摇摇头,看来,这个问题是唯一一致认同的,大家继续争论朋友圈发的,当今经济问题,以及当今全球富豪的故事,还有一些明星的小道消息。
做好饭菜的全职太太小李的媳妇进来了,端着煮熟的12只大河蟹说:昨天晚上,我看一则朋友圈发的新闻视频,媒体采访一个某县农村岁的老太太,他每天喝半斤白酒,吸两盒香烟,记者问她:您生过病吗;老太太叼着烟吐着雾气说:我也有过头疼脑热的病,去医院,他们告诉我,说给我看病的那几个大夫去世了,我也只能喝点酒,消消炎,乐乐呵呵活着。
大家开始讨论朋友圈发的健康、寿命、环境问题。
超市经理小赵媳妇帮着小李媳妇端菜进来,埋怨地说:我们不吸烟的妇女不是也一样得肺癌吗,整天在厨房吸着油烟,出门闻着汽车尾气,再吸你们的二手烟,肺,能干净吗,我们朋友圈最近要发一个英雄帖,一要抵制老公的吸烟行动,二是要把朋友圈内吸烟的踢出去。
小李忙碌着给大家斟上了酒,兴高采烈的大声说:同学们,同学们,一起干杯,为了友谊,为了经济,为了事业,为了幸福,为了父母,为了孩子,也为了保卫婚姻,我们健健康康的生活圈里,toast,男女12人共同干杯。
酒过三巡,地质科研所的小张博士拿着手机,对着手机屏幕,聊起了朋友圈发的世界战争问题,他沉甸甸地说:你们怎么看,什么时候开战;未来战争,“核裂变”转“核聚变”,我们如何应对,怎样维护世界和平;战争与和平又成为了争论的高峰。
你一句,我一句,你一杯,我一杯,来自朋友圈的花边绯闻,某同学和某同学出轨,没有钱的日子,有钱的日子都不好过;伤身,伤脑,伤神,伤透了心。
星期天,零点三十分,大家感觉了疲劳。
一直翻看朋友圈,没有一起争论的女警官,小张博士的媳妇提议,回家。
五对夫妇走了。
重要的是,大家集中精力聊朋友圈了,海阔天空,忘了今日饭局的主题,祝贺小李升职的好事。
不过,次日,小李的朋友圈里像下雨一样,全部是祝贺小李职务晋升的圈语和一朵朵鲜红的小花。
作者简介:穆继文,北京市人,中央党校研究生学历。曾为军人,现为天津市公安局三级高级警监警衔;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天津市作家协会全委会委员,天津文学院签约作家。出版有诗集《午夜的风》《走近红土地》及随笔集《辣笔励思录》。曾由天津市作家协会和天津市警察学研究会联合举办了诗集《午夜的风》研讨会,有一定社会的影响,被誉为“警察诗人”。多年来在报刊杂志发表大量诗歌、小说、散文等文学作品,并获得全国及省市等各类文学奖项。座右铭是:用生命去书写生命。散文苑
老屋
◎刘庆国
老屋是村里仅存的三间瓦房,屋顶鳞次栉比的瓦面上,满布着绿色的青苔,瓦缝间常年长着些杂草。屋脊如一条大泥鳅鱼的背,小时候我和伙伴们常冒着受大人责骂的风险,骑在上面从一头爬到另一头。屋脊两端镶有两块刻有字的瓦当,但早就看不出字的痕迹了。
老屋至少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据爷爷说还是他的曾祖做生意发了大财后盖的,当时规模之豪华在村里首屈一指,房屋前后两进,左右是厢房,有大门和二门,大门前曾有一对威武的石狮子。后来经过多次的变故才仅剩下了我们居住的三间瓦房。
唐山大地震时老屋的东房山倒了,因为方向朝外,我们一家人才幸免于难。它虽然没塌掉,但却伤痕累累,童年记忆中有个画面始终非常的清晰:晚上关上门窗后,放在炕桌上的煤油灯仍然被从周围墙缝里挤进来的风吹的大幅度摇摆不停。
老屋既窄且小,高八尺七,每间的东西长是一丈,南北长五米。由于和爷爷奶奶住对门屋,家里的生活用品全堆在一间屋里,非常拥挤、凌乱。幸好屋内有幔子,就是用四根靠墙角的柱子支撑起来的一层木板,相当于阁楼的楼板,东墙靠着炕沿的那根柱子上交错楔着两小节横木,就算是楼梯。
那里是我的乐园。尽管上面黑咕隆咚的有些吓人,尽管每次上去都会弄的灰尘满面,可上幔子这件事始终令我乐此不疲。在一个孩子看来,那里是一个多么奇妙的世界呀!任何东西仿佛都闪耀着神秘色彩,小人书、自行车零件、旧箱子……,无论翻出什么都会让我新奇而惊喜,每个檩缝、椽子缝儿里都好像藏着无尽的秘密,我也确实看到过奇异的东西——发现了一个很小的盒子,打开来看,里面有许多紫红色的小铜管,去问父亲时,他吓的脸色都变了,后来才知道那是雷管。
屋内南半部是土炕,炕上常年铺着苇席,每到临过年时父亲就会换上一领新的。刚铺到炕上的席子是淡黄色的,带着一股芦苇的清香。往往还没等父亲把席子完全铺开,我们一群孩子早异常兴奋起来,在上面连蹦带跳,完全不顾光着的脚上还带着许多泥巴。大人的呵斥不管用,唯手脚上扎了刺后我们才会老实下来,愁眉苦脸的让妈妈用缝衣针把刺挑出去。在炕缝中时常冒出的黑烟熏炙和频繁的磨损下,很快席子就变成黑灰色,时间再长些有的地方就开始有了破洞,母亲会象缝补衣服那样打上几块补丁。
记忆中的老屋里总是黑魆魆的。窗子分上下两排,上面的是用木条拼成方格式的,外面蒙一层塑料,可以上下开闭,下面是排玻璃窗——据父亲说是他们后来改造的,镶着几块毛玻璃。每到冬天,我就趴在窗台上用手和嘴在玻璃表面冻出的窗花上印出各种小动物的图案。记得有一块玻璃被打碎了,我干脆把那个窗框当成进出房间的新通道,结果大腿上被残留的碎玻璃割了个很深的口子,至今伤疤还在。
窗台和炕沿都是木头的,而且是椟木,是爷爷从我家祖坟里选的料,他说自己年轻时祖坟中长的椟树曾遮天蔽日,碾盘粗的就有好几棵,这种木料做的东西结实耐用,用久了就显现出好看的棕红色,有富贵相。我倒没感觉出来,只知道上面特别凉,冬天多坐一会儿肚子就难受。
白灰抹的墙壁上面布满了我信手涂鸦的大作,父亲对我很宠爱,在我乱画时他不仅不生气,还给我做示范,印象最深的是他画了只海鸟,脑后还有一根羽毛,特别的漂亮。
粗糙的木质门分为两扇,上下各有一门轴。上端套在上门框里,下端立在石头凿成的轴瓦中,门扇的中间位置装有木制的门闩。其中一扇门的下部烂去一个大角儿,关闭后和门槛间留下个挺大的缝隙,小孩的身子恰好能从下面钻过,每当父母锁门外出时,我就邀请伙伴们到屋里玩耍,把家里的东西弄的乱七八糟,一次被父亲撞了个正着儿,被他狠很的教训了一顿,并在缺口处补了块木板。
北半部我们叫屋地,比炕的面积大些。我们住的是东屋,门在西面,门北放着个碗橱,正北是家里最贵重的一件家具——大木柜,红色的漆面因年长日久几乎变成了黑色。小的时候我经常趁妈妈不注意时钻到里面找好玩的东西,把柜里叠得很整齐的衣服被褥翻得一塌糊涂,母亲发现后总是笑着盖上柜门把我关上一段时间以示惩罚。
靠墙根的地方用水泥打着一圈儿半米宽的台子,用来防老鼠靠墙根儿掏洞,但仍挡不住它们在屋里堆出很多的土山,把墙根变成自己的乐园。靠东墙放着的是家里的口粮,多是玉米和小麦,都装在自制的粗布口袋里,由于怕老鼠偷吃,通常在下面垫上个小凳,但起不了太大作用,熄灯后不久,小东西们就开始行动了,“咔嚓咔嚓”声不绝于耳,我们会抓起笤帚等物随手往下一扔,“扑棱”一声后暂时归于沉静,但时间不会太久声音就又起,掌上灯下地察看什么也不会发现,唯有用根木棍敲打一圈发泄一下怒气后无奈上炕,响声再大也懒得起身了,早晨醒来,第一眼就会看到口袋角儿早被咬破,地下撒了许多的粮食。
夏天母亲总会挂上一个棉线的老蚊帐,不知用了多少年了,颜色发黄,而且网眼太小了,不仅蚊子钻不进去,风也基本被挡在外面。我和姐姐只有在困得眼皮都抬不起时才无奈到里面休息,进去后汗立刻就冒出来,好像蒸桑拿一样。天黑后妈妈总是反复叮嘱我们,千万不要摸墙壁和蚊帐顶儿,因为上面经常趴着蝎子和蜈蚣。
最让人担心的是下雨,外面下大雨,屋内就下小雨,接雨水就成为我们一家人的经常性工作,锅碗瓢盆都派上用场,接满水后再倒出去。
水道口被堵住是最麻烦的事情。由于老屋地势北高南低,水流必须通过外屋的水道流到南街,水道其实就是条从堂屋通过的小水沟,上面覆盖着几块青石板,雨水冲积的草头烂末经常会堵塞在里面,水就从北门槛上灌进来,于是父亲紧七忙八地掀起石板,把里面的杂物清理干净,每个夏季得清理三四次。每到此时父母显得忧愁而无奈,但他们的心情我是顾及不到的,每到大雨天我心中总会暗暗窃喜——西河里的鱼大概早已顶到街上了吧?雨一停就可以到外面抓鱼啦!
那时的冬天出奇的冷,在屋里手脚照样冻得冰凉,我和姐姐最爱干的事是晚饭后挤在热炕头上,一边看着妈妈做针线活,一边听她讲故事,妈妈虽然只读过两年书就被迫回家放猪,但她的故事特别多,而且讲的很动人。她总是一边熟练的绕着纺车,把一团团棉花抽成线缠到锭子上,一边把一个个优美的故事娓娓道来,我们一会儿就入了迷,在灯花的跳动中,仿佛自己身临其境,变成了故事里历经磨难,最终功成名就的主人公。直到出去闲聊的父亲回来后,我们才钻进被窝里,火炕虽然热得烫屁股,可被子太薄了,须得蜷缩起身子蒙着头才会渐渐睡去。
每到月明的时候父亲就会做一项特殊的工作——找些旧棉团和布条,爬上幔子去堵屋顶的裂缝——熄灭煤油灯后从里向外看,透亮的地方全是。尽管堵得再严实,一夜过后,屋内脸盆和缸里的水照旧会冻出厚厚的一层冰来。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在老屋中我度过了童年和少年时代,直到考上了中专到外地去上学。姐姐也是在同年出嫁的,离开老屋那天她哭的象个泪人儿,而我在学校的第一个星期也几乎天天想家。十天的军训结束后当我急匆匆回到老屋中时,看到母亲眼圈红红的,父亲说我们走后她哭了很多次,怎么劝也不管用。
后来家里终于有了些积蓄,要翻盖新房。在临拆掉老屋的那天晚上,我独自在老屋中呆了很久,墙上的画仍在,每个犄角旮旯都藏着我无尽的回忆,到处都闪现着我过去的影子,老屋和我好像成为了一体。我亲眼看着老屋被帮工的村人一点点拆掉,眼中的泪水也不断流下,我觉得自己过去的生活也正一丝丝远去,消失在飞扬的尘灰中,我要尽可能的多留住些记忆,否则我会遗憾一辈子。
再后来我参加工作进了城,住进了楼房,从此再也没有屋漏和水漫之忧,也不再受夏热和冬冷之苦。但我时常会在梦中回到老屋去,依稀中,妈妈依然在灯下纺线,纳鞋底儿,给我们讲着故事,而我也躺在老屋里温暖的土炕上,听老鼠那美妙的奏乐声又在耳边响起……。
我知道,老屋已被我藏在记忆之最深处,与自己的灵魂融在一起,将与我同生同灭了。
作者简介:刘庆国,河北省唐山市滦南县人,生于年2月,现在滦南县委宣传部工作,唐山市作协会员。现自小热爱国学,曾在《唐山劳动日报》《唐山晚报》《曲靖日报》等报刊发表多篇散文。《让善念永存》《风筝的笑声》等散文多次在市以上征文中获奖。新兵趣事
◎杨春燕
青春无悔!年的深秋不是很冷,我们仨穿着没有领章帽徽的蓝色军装,乖得跟猫一样跟随着来南京接女兵的海军航空兵部队(简称航校)宣传科科长张春元踏上了北上青岛列车。火车上姐几个面面相觑,还真别说就在那一时刻才大彻大悟,为什么革命的颜色鲜为烈焰战神般红色。没有这红色领章帽徽的映衬,似乎已不仅仅是冒着一股幼稚的傻气,怎么的也有那么一点被抓着的逃兵味道。火车车厢内的乘客也偶尔好奇地投过来善意的目光,真是军民一家亲。那种感觉在离家越走越远的轨道上,且温暖着呢。
部队是所大学校也是历炼青春年华的熔炉,严肃紧张的同时也充满着各种趣事。新兵集中训练两个月,姐仨被分在学员十二队四区队四班,个头最高的核琳身高1米74,被男兵冠名:大洋马。我自认为身高1米60,男兵那点调侃的算计该没辙了吧?且慢:阳春面。长着一张娃娃脸的燕明是往届生,身高1米50,南京军分区政委的女儿:超低空。别说往届生太显成熟,部队要求女兵不得烫发,她顶着满头微微的卷毛,面不改色语不乱地回答区队长李作林的“寻茬”:“自来卷,爹妈给的。”李区队长山东人,拿眼斜陡心知肚明。日子一天天过去,燕明同志的卷发也一天天的拉直成了清汤挂面。
青岛是座比较洋派的海滨城市,依山傍水,绿树,红楼,碧海,蓝天,拥有着其他城市所没有的地貌。沿线的海岸,风景优美,在地壳的塑造及海水不断的冲刷和雕刻下,沿海形成了星罗棋布的海岛。
海岸线还有无数的海湾,和造型各异的海礁、岬角,都是海蚀形成的地貌,勾勒出美丽的海滨风景线,也是青岛独特的海滨地貌。青岛的城市建筑有着异域风情和独特的文化魅力,也有着“海上名山第一”的崂山。
青岛的冬天天寒地冻,翘望着不远处食堂高大烟囱里冒出的炊烟,严厉指导之下,训练场上饥肠辘辘的新兵蛋子们已然视野苍茫一片。脸色个顶个的黝黑,区队长拿着根树枝在我们的身边晃悠,谁的队列动作不到位,一言不发,上去先抽一下谁的小手。匍匐前进,那速度练得和电影里的侦察兵一样的敏捷,晚上迎着月亮夜训。这个时候的仨女兵就剩下我一人坚守,咬牙切齿地和男兵死磕到底。
世事沧桑滚滚红尘,燕明同志病假在先:头疼。估计是被青岛蛮横的海风吹的吧,反正查来查去查不出原因,暂且算作了神经性头疼。在我心生羡慕神经的弹拨也可以随意挥霍用在此地儿的当口,核琳同志也请了病假:肚子疼。我们那个时候女兵没有优待,统统用水都是凉哇哇的自来水。上帝啊!这可让俺如何是好?您还真别说新兵的时候我就干起了后勤保障,病号饭一端那都是双人份儿。
“馋”字,可谓饮食中男女人性之点睛之笔的浓缩结构,“馋”虽不能把人给活活的“馋”崩溃喽,却是也能将人性本来的欲望强大起来,瞬间转化为即时碰撞出火花的战斗力,那份灿烂也许会永恒。
千回百媚间,请万万不可在本主这里下口寻摸“馋”具体的模样,但凡航校人,恐怕是都深深的烙印了一个具体、普通却又印象贼拉清晰的数字:“12”。岁月匆匆流逝,但如烟的时光岂能丧失了味道?
83年新年元旦的晚餐至今令人咋舌:猪肉大葱包子。当时我们新兵训练一连两个月,顿顿不是萝卜丝粉条就是白菜粉条,粉条儿吃得太多的缘故,让原本就不聪明的人更加不明白几是几了。在告别苦难终于见到了可人儿荤腥的同时,终于理解了为什么猪肉才是最鲜美可口的美食,因为猪的那双眼睛顾盼生辉妩媚着呢。
那晚星光点点,最知名的为6队天津兵张耀琦,一顿干掉了个头有半斤多份量的大肉包12只,霎那间满堂生彩,令众弟兄膜拜,也禁不住私下寻思清一色的饭盆,就那么大丁点儿圆口器皿,这12个大包子怎地搁得下?忒有点说不清道不明了。让您猜怕累着您的脑瓜仁儿,说来还真不用费劲琢磨,这智慧开启了就像那芝麻开门一样你挡都挡不住,人家小伙儿伸直喽左胳膊,“趴”“趴”“趴”往健壮的膀子上一溜挤挤挨挨12只毫不含糊,这可是我们新年帮厨忒大馅儿的包子哟!霎时间,惊艳四座,也缔造了往事如烟的那根弦儿。
不怕各位亲朋好友笑话,在初当新兵蛋子那倆月,最勾起人馋虫的还有那一口咬下去,美得人荡气回肠,满口酥脆又喷喷儿浓香的青岛特产大虾酥糖,可惜那时候日子过得清苦,零用钱都已被迫统一上交,统统归区队长大侠保管,口袋里残酷的叮当三响所剩无几,怨不得人白日做梦的事情时有发生,仅仅只为那一颗糖。
在那严冬如刀的海风泠冽一点点铺陈开的日子里,可怜我们的航校紧靠着大海,队列训练场和射击训练场上更是无遮无拦,冬天的海面虽然更加的明亮的湛蓝湛蓝,但分明失去了情人般脉脉温情,海天一色的浪漫情怀早已跑去了爪哇国,不算厚实的臀部(那个时候戏称殿部)也冻皴了,有感受刑于皮鞭沾凉水般生疼。夜间紧急集合有的时候一夜搞两次,根本不给大家做梦的时间,大约都在凌晨三点两点进行,哨子声一响,你就看那份手忙脚乱的劲儿吧,有一个男兵同志才冲出楼道背包就散了架。苦乐参半,最终射击考核我是仨人里唯一的优秀。
靠着对人民军队的忠诚,就在分兵之前我肆无忌惮又幼稚一回,教导员分别谈话,征求仨人意见,她们倆高风亮节:“服从组织分配”,人性原本就不会改变,我这笨得玩不了闪电也玩不了遮掩:“教导员,我想去卫生科”。卫生科吃机关灶,听说羊肉汤可劲儿的造。那伙食别提多幸福生活了,真心杠杠的,机关兵也无须天天出早操,滴水成冰的日子,黑黢黢的从被窝爬起来那可不是一件美妙的事儿。鄙人优点能熬夜,不怕卫生科的护理岗夜班,也不怕血不怕针,生就胆儿贼大。分配结果,我笑眯眯如愿以偿去了卫生科,耿燕明和王核琳乐不颠儿的下了连队,总机班的“31”和“32”。
年至年,全国进入粮食短缺时期,国家决定,选择重点食品厂青岛食品厂,研制以补钙为主,面粉、鸡蛋、鲜奶和花生油为主要原料成分,年生产出青食牌钙奶饼干,还列入了计划供应的婴儿食品。简简单单的塑料外壳包装,拆开也不会泛潮,一勺麦乳精拿开水冲得了,放入几片钙奶饼干,正儿八经的夜宵。总机班的高规格待遇之一,就是经常发青岛钙奶饼干,八十年代这在连队都是时髦货儿呢。
作者简介:杨春燕,汉族,祖籍山东烟台,出生地吉林市,中国西部散文学会会员,华夏精短文学学会会员、南京市作协会员,海军退伍军人,现就职于南京工业大学。有作品发表于《南京日报》《西部散文选刊》《成都商报》《铁岭日报》《曹妃甸报》《精短小说》《文化艺术报》《西部原创选刊(原创版)》《金陵晚报》《金山》等报刊,有散文入选《鸿烈—西散原创年优秀作品精选》。故事篓
十八搂粗的响杨树
◎李智勇
马走千条路,
脚踢万里沙。
鸡叫天明了,
狗咬有人家。
这是在曾家湾当地流传着的一首谜语诗。过去上了年纪的人哄小孩儿们玩耍时常常说出这个谜面让人来猜,小孩儿们抓破头皮也猜不出正确的答案,于是出谜人常被猜谜人胡乱说出的各种答案逗得前仰后合哈哈大笑。最后出谜人在猜谜人的再三追问下说出谜底,原来谜底就是过去走街串巷靠算卦谋生的瞎子。出谜人不免要给出一番解释:第一句所说的“马”不是真的马,而是算命先生手中的“竹马”,俗称“马杆子”,就是盲人用以探路的长竹竿或木棍儿。第二句用“踢”字,很形象地道出了盲人走路时以脚前伸试探的特点。第三第四两句说的是盲人用耳朵判断时间和场所的方法。
说到算卦的瞎子,曾家湾流传着很多关于他们的故事。据说曾家湾卧如寺北墙外有一棵十八搂粗的响杨树,这话就是一个算命先生给传到外乡去的。这还是民国年间的事呢。
那时候曾家湾村北的卧如寺,背靠沙岗,西临双龙河。全寺座北朝南,分东西两院。西院为寺之正身。从山门进入院内,正面是大雄宝殿,两旁有配殿,后院是三间瓦房,为藏经、存放佛器等物的房屋。东院有大门、二门,通到后院,有五间屋舍排列,为和尚住宿与待客之所。东西两院各有数间厢房,两院均有砖墙围护。在寺院墙北,有一棵参天大响杨树长在这里,几个人都搂不过来,二十多里外都能看到树顶,上边布满老鸹窝,总有成群的老鸹盘旋在上空。
要说这棵大树粗是真够粗的,可要说有十八搂,这就有点玄乎了。要知道成人的一搂按一米半计算,十八搂就是二十七米,这么粗的树直径就是八米多。那么为啥就有人言之凿凿的说曾家湾这棵大树就有十八搂这么粗呢?究竟是咋回事呢?
原来是有这么一个夏天的晌午,有一个算卦的瞎子伸着马杆子一点一探地经过卧如寺。他是从北边大张庄过来的,要到前面的曾家湾去走街算卦。天气太热了,这位算命先生走到响杨树下时,感觉这里有树荫,身上顿时凉爽了不少。于是就坐在树荫下休息乘凉。这时他就听到旁边传来孩子们的说笑打闹声。那位问了,这大热的天儿,孩子们咋跑到寺院来玩呢?他们可不是来玩儿的,而是来上学的。那时候民国政府兴学办教育,卧如寺的后院被改成了曾家湾孩子们的学堂校舍,昔日的经声佛号变成了瑯瑯的读书声。于是孩子们课外活动时常在寺外这棵响杨树下嬉戏玩耍。现在是晌午,距上课的时间还早,老师在歇晌,孩子们没有睡午觉的习惯,就早早儿跑到学堂来玩。
这位算命先生一直在这附近村庄算卦,可是从来没有到过曾家湾。曾家湾在当时也算滦州二十四名镇之一,向南面临大海,往北远眺群峰,西边与玉田结邻,向东俯视滦州之地。镇上街巷聚结,商铺林立,道路四通八达。这位算命先生为啥没早点儿来这里做生意?原来商有商道,行有行规,这算命的也是各有地盘,不可逾越。这不,一直跑曾家湾片区的算卦人去世了,这位先生才被瞎子大会派过来。
因为是头一次来,所以算命先生听到有孩子们玩耍打闹,便向孩子们打听路,有那年龄大的淘气孩子见来了一位盲人,便围过来。先生问这是什么地方,离曾家湾还有多远。孩子们就告诉他,这里是卧如寺,离曾家湾还有二里地。算命先生一听这里是卧如寺,不禁问道:“我听人说曾家湾村北的卧如寺,有一棵钻天响杨,二十里外都能瞧见,是真的吗?”孩子们一听他说响杨树就都笑了,告诉他,他就在这棵大树的树荫下呢。算命先生听了忙站起来,说:“我遇到过三搂粗、四搂粗的大树,不知道曾家湾这棵大树能有几搂?我今天居然走到了这棵大树跟前,我一定要亲自量一量。”
这算命的先生要量一量大树有几搂,那几个淘气的孩子便看起热闹来。算命先生摸索到大树的树干,把手中的长竹竿靠在树干上,便以长竹竿为起点伸胳膊量了起来。算命先生刚离开竹竿一搂,有个孩子头儿便悄悄地把竹竿从树上拿开了。这孩子一来是虚荣心作怪,怕家乡的树比不过他乡的树,二来也是欺负算命先生看不见,成心捉弄他。旁边的其他孩子心领神会,于是大家都忍着笑,谁也不出声。
算命先生围着树干一搂接一搂地量着,一边量一边数,绕着大树走了几圈儿也没摸到竹竿,等要数十八时,那拿了竹竿的孩子才把竹竿轻轻地放了回去。算命先生终于摸到了他的竹竿,不禁赞叹道:“曾家湾的响杨真是粗啊,足足的十八搂!”
就这样,这位算命先生走南闯北,走到哪里,都要把曾家湾的响杨树夸上一夸。知道内情的曾家湾人都不免一笑说道:“都说瞎子算卦是瞎眼的糊弄睁眼的,可这次他也被睁眼的糊弄了。”
作者简介:李智勇,河北滦南人,七零后作家,时有散文随笔见报,并有多篇鼓词作品搬上荧屏,制成光碟出版。诗歌湾
意象滦河(朗诵诗)
◎孟庆忠
闪电炸破高原的草滩①
震醒沉睡的大小湾流
汇聚成一泓神泉
向北,向东,再向南
转了两个弯
划出跳跃、跳跃又耿直的曲线
哦,这
正是我们圣洁的母亲河之源
啊,母亲河,心中的河
校正罗盘之后
你不再徘徊、流连
直泻到这片沃土
延伸,延伸到渤海的边缘
一路赓续着子孙的血脉
沿途浸润着多彩的田园
就这样,你流淌了几千年啊
感受着
见证着
悠远的岁月变迁
夷齐出行
走到你身边
你用清凉
拂去贤哲征尘满面
老马识途
踏过你沿岸
你用水声
引导兵士走出迷关
李广射虎
射中的可是你
躯干脱落的硬骨?
蚁穴掘泉
掘到的可是你
毛孔渗出的细汗?
更有那
魏武帝挥鞭,碣石观海
唐太宗驻跸,石臼坨前……
星移斗转,沧海桑田
你目睹了
辛亥起义的硝烟纷起②
冀东暴动的星火燎原
你耳闻了
苦难民众低沉的呐喊
共产党人铿锵的誓言……
多少个季节
你催红了桃花
育壮了秸秆
多少个年代
你养肥了鱼虾
托稳了漕船
但,上苍不单赐你福祉
竟也让你横遭水患
你坎坎坷坷,心境灰黯
跌跌撞撞,哀怨万端……
荡尽数千年的历史啊
你挟裹深邃的潜流
饱含丰厚的积淀
终于奔流到丽日和风的今天
然而你
却瘦弱了身躯
萎缩了血管
褶皱了皮肤
苍老了容颜
你没有因此而放弃使命
反而竭尽心血,更多地奉献
那晶莹的“潘大”双璧③
不正如同你的双乳么?
你挤出本不丰盈的乳汁
为津沽大地
送去及时的润泽
和无尽的甘甜……
而今
崭新的时代又让你
焕发出崭新的风采
我们的母亲河
重又变得年轻姣妍
因为
在你的身边,你看到了
来自八方的巨轮
鸣响着
在唐山沿海靠岸
在你的身边,你听到了
曹妃甸的主旋律
演奏出
又一曲壮美诗篇
……
头摆口外汲清泉
尾荡渤海洗盐滩
啊,母亲河,心中的河
因了你
汉民族的词汇里
便多出一个条目
因了你
大中华的版图上
也多了一道水线
你的子孙啊
一直将你的名字
刻进心底最深处的词典
那就是
——这个大写的“滦”!
注:①滦河上游称“闪电河”,发源于冀北坝上高原。
②此处指年王金铭等人组织的“辛亥滦州起义”。
③指潘家口和大黑汀两座水库,引滦入津工程的起点。
作者简介:孟庆忠,河北玉田人。系中国曲艺家协会会员、河北省作家协会会员、河北省散文学会理事、河北省诗词协会会员、唐山市曲艺家协会副主席、唐山市戏剧家协会副秘书长、唐山市文艺评论家协会理事。长期从事文学创作、文艺活动策划及文化研究,参编《乐亭皮影影卷选》《天南地北乐亭人》《唐山湾三岛传奇》,曾为中央电视台综艺栏目撰稿,担任《乐亭民间传说故事选》责任编辑、《人间仙境菩提岛》副主编。有多篇作品荣获各级奖项或被收入各类文集。著有《凝望天边狂想曲》个人专著。词联阁
写春四首
◎石卫敏
行香子?春
柳吐鹅黄,鸭戏陂塘。东风过,绿溅三江。泥融飞燕,沙暖鸳鸯。正花儿娇,日儿暖,草儿香。
顽童三俩,飞鸢郎朗。醉田园,犁韵悠扬。采些诗意,填入心房。绘一帘梦,一湖景,一诗章。
行香子?踏春
燕舞烟村,雨浥轻尘。朔风去、春满乾坤。远山含黛,岸柳氤氲。喜桃花红,梨花俏,杏花芬。
半肩秀发,长裙着粉。小桥东、牵手芳邻。香风扑面,玉露沾唇。羡笔中诗,诗中画,画中人。
定风波?吾爱独卿卿
四月芳菲雨崭晴,曲阑槛外啭黄莺。断续流香传玉蕾,心醉,临风嗅蕊不胜清。
我恋婵娟伊恋我,因果,菩提如是默心经。草木逢春春未了,却道,千般吾爱独卿卿。
一剪梅?风情谁道不关春
梅绽东风挽玉尘。未抚清姿,已乱心神。溪桥人去几黄昏。雁断孤村,酒冷孤村。
眉锁不开独闭门。残萼灯前,小字重温。风情谁道不关春。才近三分,却瘦三分。
作者简介:石卫敏,70后。汉语言文学专业,本科学历,高级职称。中国诗词学会会员、乐亭诗词学会会员。现就职于河北省唐山市乐亭县教师进修学校。爱好文学,尤喜诗词曲赋,曾有多首作品散刊于《承德文学》《陕西秦风》《中华诗词》《中国诗词》等各级刊物上。年曾荣获市级征文二等奖;年荣获“全国网络诗词征文大赛”一等奖。约稿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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