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飘憨憨老叟闪小说精选附评

↑点击上方“静静写字”   印第安土著人几经周折,终于捉住了一个专门捕杀森林之神的白恶人。

  白恶人被逮住时,正独自在森林边缘用三条金晃晃的狼尾,换取一袋沉沉的金币。

  森林之神其实就是印第安森林狼。它们性喜群居,狡黠多疑,行动敏捷,勇猛善战。当它们奔跑时,就像是一道金色流星划落天际。金光来自它尾巴上的那撮金毛。据说,拥有一支用金毛制成的狼毫笔,堪与英国女王头上的皇冠媲美。千百年来,土著人一直视它们为心中图腾。

  你们是怎么猎捕森林之神的?

  刚开始我们也很难捉住它们。但慢慢的我们知道了它们有致命缺点。

  胡说!完美的森林之神,它们哪会有缺点?

  白恶人哈哈大笑说:它们的缺点,就是太团结了。我们只要逮到了一头首领狼,就把它绑住,然后在四周设下机关。我们管这种方法叫“请君入瓮”。

  土著人滋滋吸着凉气。因为他们也知道,团结的森林狼如遇有群员受困,必会全力救助的。

  你们带有火枪,为何不直接开枪?

  狼死了它尾上金毛就会脱落,那就不值钱了。接着白恶人恫吓道:你们赶快放了我,最好别等到我的同伴持枪前来!

  土著人决心要惩罚更多的白恶人。

  白恶人被严实地捆在一棵大树上,四周,是土著人精心设好的重重陷阱。

  一天过去了。

  三天过去了。

  最终,没见一个人前来救助被困的白恶人。

  森林狼的数量仍在一天天减少。

土著人百思不得其解。

静静点评:

很有异域色彩的闪小说,也很震撼。森林狼的优点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去救助同伴。可是,这个优点反而被人利用,成为自己致命的弱点。人类洞悉森林狼的这一特点,正是人类所少见的。人类不惜一切去猎杀动物,向动物举起了屠刀。相对比而言的白恶人,自己被捉却没有人来营救,甚是可悲。可叹呀,人有时候不如狼。狼之所以群居,因为团结。人之所以孤独,因为自私啊!

心魔

憨憨老叟

  柳根翻来覆去把床板压得吱噶作响,两眼盯着屋顶。他只要一把眼睛闭上,那只被泡得像泡椒鸡爪一样惨白的手就会出现,那个套在无名指上的硕大的镶玉戒指就会在眼前晃动。

想到那戒指,他心一紧:那玩艺儿,肯定值不少钱哩!

  柳根出生在柳家湾。九曲黄河打村子西边奔涌而来,在这里拐个大弯后,又奔涌着向东而去。拐弯的地方,水流平缓,成为了柳家湾人生息觅食之所。他们除了捕鱼外,还顺带捞些从上游漂浮而来的物品。

  几天前,柳根跟着爹,正在湾里打鱼,突然发现不远处漂着一具被浸泡得变了形的尸体。像这样的事,柳根从记事起,已遇了不止十件八件了,每次,他都会帮着爹把那些从上游漂来的遇难者尸身捞上来,葬到村北角那块洼地里去。每葬完一个人,柳根就会低声嘀咕,这些人死得这般惨,怎么就没有人理。每次爹都会咳嗽一嗓子:这年头,乱哄哄的,谁管得了谁啊?

  尸身捞上来时,柳根看到那只被泡得像泡椒鸡爪一样惨白的手指上,戴着一个金闪闪的镶玉戒指,那圆润的玉石闪着幽蓝幽蓝的光。他试着去捋,戒指死死地吸在半腐的肉里,褪不下来。还想再捋时,扭头望一下爹,发现爹的眼睛也正盯着这个物件,眼光阴阴的。

  都好几天了,那尸体该腐了吧?那戒指该可以褪下来了吧?把那玩艺拿去卖了,自己的老婆本不就有了吗?

  柳根手持铲子,趁着夜色蹑手蹑脚向洼地摸去。

  “爹,你怎么也在这里?”

一个人影,坐在洼地边,一明一灭的烟火,照出地上一堆的烟头。

白木点评:

  芸芸众生,无不为稻粱谋,为妻孥计,这篇着了心魔的父子,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为戒指而撞在了一起,充满了戏剧性。作者虽然对结果做了留白,但不难想像会是怎样的结局。做为旁观者清,我们是该苛责还是怜悯?地上一明一灭的烟头,意示着人性的贪婪与光明。

白云飘

憨憨老叟

  张三爷坐在向阳的山坡上,看天上云消云散。一朵云飘过来了,张三爷看了直乐,这不正像一头低头吃草的老牛嘛。

  想到老牛,张三爷就想起了孙子。那一年儿子带着孙子从省城回来,他瞅个空儿,带着小孙子坐在这片向阳的山坡上,爷孙俩看着天上的云舒云卷。变幻的云朵,一时变成羊群,一时幻成小狗……直把城里孙子看得目不暇接目瞪口呆。

  张三爷指着天上的牛群跟孙子说起自己放牛的事情,说起自己无聊时捡起石子瞄着牛角打的事情,说起自己坐在牛背上折一支叶哨悠然吹响的事情……张三爷讲得滔滔不绝,小孙子听得津津有味。张三爷讲得眉飞色舞,小孙子听得无限神往。

  蓦地,张三爷感觉脚上一阵疼痛,用手一捻,居然捻住了一只蚂蚁。他把蚂蚁举在眼前看了看,叹了口气,把蚂蚁放回地上。蚂蚁爬走了,而张三爷的思绪爬来了。他记起来了,三年前的中秋节,儿子带着孙子从省城回来,他瞅个空儿,领着孙子坐在这片向阳的山坡上。爷孙俩看着天上的白云苍狗,吃着月饼,末了还撒了些碎屑在地上,很快引来了一群蚂蚁。他们拔来草叶子,时不时拔弄一下,与忙碌的蚂蚁们斗着趣,山谷回应着一阵阵的笑声。

  一朵白云飘过,幻成一个人型模样。孙子,我的孙子!张三爷颤巍巍站了起来,揉了揉昏花的眼睛,想好好抚摸一下飘过来的云朵。一阵风吹过来,云飘散了……

  张三爷抖抖地从腰间摸出一把锈蚀斑斑的镰刀,往身边那棵树上,划拉了一下,嘴上喃喃说着的话,只有云听得到。

大树杆上,伤痕累累。

远离的天伦之乐

——解读憨憨老叟闪小说《白云飘》

袁锁林

憨憨老叟的闪小说《白云飘》之所以引起读者广泛共鸣,笔者以为,是其独具的眼光与人文的情怀,   她,在平平常常的生活里,写着清清浅浅的文字;在不大不小的空间里,经营或甜或涩半亩方田。   张红静,山东肥城人,中国闪小说学会理事,中国散文家学会会员。代表作品有散文《寄居地》《我的杨树》《行走的麦子》;短篇小说《一千个李煜》《我的杜鲁门》;闪小说及小小说二百多篇。作品见于《读者》《意林》《文苑》《视野》《天池小小说》《金山》《小小说选刊》《小小说月刊》《喜剧世界》《微型小说月报》《散文选刊》《金陵晚报》《威海日报》《江苏工人报》等。   有纸刊转载请联系她。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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